11/19/2013

男人女人 - VII

『我的世界被你完全毀了,你知不知道?』電話一接起,女人的聲音裡有著驚恐和絕望,然後是一連串的指責,其他的對話男人已經不記得了,他只想回她「我們在一起好嗎?我可以放棄我的一切到你身邊。」,只是女人一句句的重擊讓他一點點回答的力氣都沒有。對話結束了,男人靠著牆坐下,空空蕩蕩的走廊上只有他啜泣的聲音。

認識她是在那年初上大學的時候,月芽兒臉,剛好名字裡也有個月。剛出和尚高中的男人,說是男孩還是適當一點,男孩被她迷得神魂顛倒,一點也沒察覺到她其實身邊已經有了個多金的學長的追求,用著自以為是的步調追求著女孩;當然,不用說也知道最後會是誰贏得女孩的歡心。

日子過去,男孩還是很認命地當女孩的工具人,在那保守的年代的基督教大學,女孩的第一次外宿成了同學間竊竊私語的大新聞,而在多看了幾次早上第一堂課時女人摯友邊空空蕩蕩的位子之後,男孩決定幫自己找一點除了她以外的人生。

「去他媽的愛」,男人自以為瀟灑地這樣講。生活裡沒有愛了之後,似乎甚麼都變得簡單了,男孩也成了男人,沒有她的日子似乎也不是那麼地難過,喝個爛醉醒來後身邊到底是誰其實他也不那麼在乎。離開了學校後,他以為自己從此都不會見到她了,偶而午夜夢迴還是會想起她,不過就只剩遺憾而已,「如果我那時候...」。



兩年後,在他生活混亂到極點的時候,身邊同時有著幾個女人,偶而還會有送了 A 之後就迎著 B 的狀況,還要跟兩個人分別說明其實對方是樓友的第二個女朋友(當時還沒有小三這個詞), 課業完全停擺事業也一團亂,她突然又出現了。

女人這次是用著摯友的身分出現的,當年男人離開學校之後,女人在學校幾乎就沒有朋友了,女人當時的摯友也交了男友成了班對,除了約會以外,總是孤零零地一個人,而學長男友也在畢業後就去了國外,大四的一整年她自己孤零零地準備研究所考試。

第一次見面喝茶,第二次見面就在海邊的防風林做了,空蕩蕩的海岸邊沒人,女人呻吟吼叫著像是要跟海風比猛烈,海巡也是在完事了之後準備離開的時候才出現,之後每次見面都像是世界要末日了一樣做愛。「也許只是她想發洩一下吧?」其實男人也沒太在乎是不是有愛。

然後男人又從女人的生命裡消失,帶著另一個女人到了另一個城市同居。



隔了更久的幾年後,男人輾轉得到了女人的消息,這一次彼此都有了伴,不過男人還是約了女人見面。

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,在老友的關係包裝之下自然而然地發生了,兩個人都被旺火燒得衝昏了頭,則平淡的生活遇到了激情,就像衛生紙沾了水一樣,水夠多夠濕了之後就會破掉。

『我的世界被你完全毀了,你知不知道?』電話一接起,女人的聲音裡有著驚恐和絕望,然後是一連串的指責,其他的對話男人已經不記得了,他只想回她「我們在一起好嗎?我可以放棄我的一切到你身邊。」,只是女人一句句的重擊讓他一點點回答的力氣都沒有。對話結束了,男人靠著牆坐下,空空蕩蕩的走廊上只有他啜泣的聲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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